漂舞的动力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杨秀鸿 图/文

“调漂学三年，找底用一生”，调漂被一些人糊弄得有些悬浮了，其实也没有这么复杂，要把漂象调出舞姿来，没有鱼的配合也很难。

故乡的老山水库，那里的纯野生的本地鱼是我向往已久的。藏在深山，不通公路，这是当初的障碍。有了毛路通附近，但老山水库又成了平寨苗族村的饮用水源，这是第二障碍。一次，已经走到附近，但是为家族理族谱，同行人较多，也没见到老山水库。这次，住附近的族中兄弟打电话来说：哥，路修通了，水泥路直通坝坎，可以来钓鱼了。我说：那是饮用水源，不能钓。兄弟说：早就不是了，平寨村已经改喝其它地方的水了。我高兴说：好，近几天就去。兄弟等我，有事耽搁，没去。我去了，兄弟却出门打工去了，电话中让我去摘他家的杨梅，山杨梅，味道很好。

老山水库的鱼情，我知道不多，公路尽头就在水库坝坎旁。从一个库尾过来，仔细看，没有到水边的路，茂密的树木、野草封得死死的。站上坝坎观察，只有坝坎的两个角有钓位，风迎面吹来，败水渠还在往外排水，水位已经达到最高。往右边视探，有一条又窄又陡的钓鱼路，这样的路我不敢走。回头钓坝坎的左角，败水渠前端，迎风坝坎的侧面。调漂找底，底不挂钩，水深2米有余。定位，上饵试鱼。把矶竿饵抛向坝坎约1-2米的水深处，以期待顺风觅食的鲤鱼或草鱼。发竿往左面的水边僻静处抛，期望也一样。

3.9、4.5、5.4米的手竿呈梯次从左至右摆开，4.5米为主钓竿。用伊豆4号钩穿蚯蚓，大小多鱼种通杀。辅钓竿用10号钩挂嫩玉米或发酵老包谷专候大鱼。用惯用方式喂窝，不久就有漂动，扬竿却不见鱼，蚯蚓吃光也没见。小鱼闹窝，这个难免，小鱼到了大鱼早晚会来，自己还有这个自信。辅钓竿、发竿和矶竿都不见动。很长时间过去了，主钓竿漂动不止，其它竿仍没动静。抛撒发酵的包谷和麦粒诱鱼。

微风从左往右吹，细浪一层又一层地往坝坎斜坡上涌，主钓竿的漂跳起了舞。下顿一目、二目、三目直到漂没，扬竿却不见鱼。上顶一目、二目、三目到尾斜身现，提竿仍不见鱼。减铅钓浮，漂动更快，漂走更凶，扬竿钩在饵没。加铅让双饵卧底，顶漂频繁，时常让漂身斜卧水面，起钩饵净钩存。穿包谷抛入，许久不动，提竿钩饵双现。此漂象既不是轻口鱼、也不是猾口鱼，更不是生口鱼，那一定是密集的小鱼，究竟是什么小鱼呢？小鱼用小钩钓不起来，把4号换成10号钩，改串穿饵为包钩穿饵，仍让双钩卧底，落底有片刻宁静，随后漂又跳起舞来。我决心逮尾鱼起来看看。横拉斜扯，几番努力，终于挂起一尾。居然是麻参鱼。麻参鱼是底层鱼，体小嘴更小，它不能吞钩，但它可以啄食钩上的饵，难怪，以它为动力，漂才会跳舞。但我相信有小鱼抢食，一定会引来大鱼，让麻参鱼疯狂地啄，让漂尽情的舞，漂没时我扬扬竿，漂斜时我提提钩。从早晨8点至下午5点，共获3尾奶鲫，2尾麻参，都是无效鱼，即取即回。其它几根竿沉稳地度过了一天。

丰水期的水库，淹没的野草、树丛里鱼的食物丰富，鱼不缺食。吃饱的狗儿不抢食，鱼也如此。待水退至野草、树丛之下，再来逮纯野生的本地鱼，你认为如何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