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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彦斌钓鱼文学之大白鱼
水煮鱼片江苏 常州2014-12-23 10:19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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兴凯湖大白鱼是兴凯湖的特产,也叫兴凯湖鲌,学名翘嘴鲌,俗称:大白鱼、翘嘴白鱼等,而在松花江沿岸的渔民则称之为“撅嘴岛子”。成年大白鱼多生活在流水及大面积水体的中上层,游泳迅速,善于跳跃,捕食小鱼,是一种性情凶猛的食肉性鱼类。兴凯湖大白鱼不仅与黄河鲤鱼、松花江鳌花鱼、松江鲈鱼等被列为我国四大著名淡水名鱼之一,而且还和黑龙江、乌苏里江出产的大马哈鱼及绥芬河的滩头鱼并称为“边塞三珍”,亦是国宴上用来招待中外来宾的佳肴。其实,大白鱼是一种分布十分广泛的鱼类。不仅出产在兴凯湖、黑龙江、松花江、辽河等北方水域,而且在中原及南方的黄河、长江、钱塘江、闽江、台湾、珠江等水系的干、支流及其附属的湖泊中也有它们的身影出没。唐代诗人杜甫曾在《峡隘》一诗中就提到:“闻说江陵府,云沙静眇然。白鱼如切玉,朱橘不论钱。水有远湖树,人今何处船。青山各在眼,却望峡中天。”诗里提到的白鱼就是大白鱼。既然这么多水系里都出产大白鱼,为什么只有兴凯湖的大白鱼被列为名贵鱼种,而其它河流中出产的大白鱼却没有什么名气呢?这和兴凯湖大白鱼的食物结构及它们生存的水质有着直接关系。兴凯湖大白鱼只吃湖内的出产的小鱼和一种白虾,不吃其它食物,这是它肉味鲜美的原因之一。其二,兴凯湖是中俄两国的界湖,沿岸几乎没有什么工业,水质也没有受到污染,特别清澈,生活在这样湖水重的鱼肉味道儿当然也就鲜美了。除了上述的两个原因以外,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,那就是兴凯湖一年之中封湖期长达半年之久,而这期间大白鱼一直处在半冬眠状态,不捕食任何事物,只靠消耗体内脂肪而越过漫长的冬季,体内的废物也排放的特别干净,这也是它肉味鲜美的重要原因之一。况且兴凯湖封湖时间长,鱼的生长速度慢,同样的大白鱼在兴凯湖中长到成鱼,要比在南方江河中延长一倍以上的时间,也是它肉味儿鲜美的另外一个原因之一。其实,大白鱼很早就有一定的名气了,在唐朝就以“湄沱之鲫”而名扬九州。兴凯湖中除了大白鱼以外,还有一种与大白鱼长得十分相似的鱼类,当地人叫它麻鲢鱼,学名,蒙古红鲌。蒙古红鲌头稍尖,口向上倾斜,背鳍具光滑硬刺,属中上层鱼类,生活于水流缓慢的河湾和湖泊中,性情凶猛,捕食小鱼和虾,一点五斤重的麻鲢鱼便可以吞食下四寸长左右的鲢、鳙仔鱼。麻鲢鱼身体侧扁,头背面平直,头后背部位隆起,撅嘴,和大白鱼极为相似。不过这种鱼鳞的颜色发灰,外有深色圈,个头要比大白鱼小得多,成鱼不过一尺来长,一点五斤重左右。不认识的冷眼瞅,会把它误认为是没有长的大白鱼呢,但住在黑龙江边和兴凯湖畔的人还是分得十分清楚,它们确实不是同一种鱼。兴凯湖是我国北方最大的湖泊,水面浩大,烟波浩淼。岸边绿树成荫,湖上白帆点点,十分美丽。而任何美丽的地方,肯定都会有着美丽的传说,兴凯湖也不例外。据说很久以前,东海龙王派“秃尾巴老李”到黑龙江,管理着那里的一方水土。传说“秃尾巴老李”是位山东姑娘到河边去洗衣服时受孕后而生,和人的感情特别深厚,时刻想着老百姓的饥苦,按时耕云播雨,调济风、霜、雨、露,两岸连年大丰收,百姓安居乐业。在黑龙江南一千多里的地方,有一个非常大的水乡泽国,长宽几千里,这个水泽就是兴凯湖。湖里住着一个很有道行的白鱼精,经常在湖的周围兴风作浪,不管百姓的死活。当他得知“秃尾巴老李”把黑龙江的两岸治理得风调雨顺,深得百姓拥护时,心里很不服气。他总嫌自己的地盘小,野心勃勃地想扩大势力范围,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。一年的七月十五,白鱼精趁着秃尾巴老李回老家山东李家村祭祖上坟的时,占领了整个黑龙江,扩大了自己的领地。白鱼精一时得意忘形,搅得黑龙江浊浪翻腾,淹没了两岸的大片农田,淹死人畜不计其数,百姓哭声载道,怨声连天。“秃尾巴老李”在老家上坟,接受百姓朝拜的香火时,总觉得心烦意乱,坐不住神龛。不久,鳖元帅派虾兵蟹将前来告诉说,黑龙江已经被兴凯湖的白鱼精占领了,并化成小白龙正在那里兴妖作怪,两岸百姓生活难苦不堪言。秃尾巴老李一听,立即腾云驾雾飞回黑龙江,从空中往下一看,黑龙江两岸已是一片汪洋,烟雾茫茫,顿时心急如焚,忙把当地的土地爷叫来说:“我立刻赶走白鱼精,请你转告诉这里的乡亲们,明天早晨当江水翻白浪时,则往水里面投石头和石灰;江水翻黑浪时,则往里投馒头和牛羊肉。”土地爷连忙把秃尾巴老李的话告诉给众乡亲。经过三天三夜的激战,秃尾巴老李终于战败了白鱼精,打得它丢盔卸甲,现了原形,乖乖地退回到兴凯湖。白鱼精回到兴凯湖后,再也不敢离开湖半步。据说,如今生活在兴凯湖里的大白鱼都是当年白鱼精的后代。而精灵的后代,肯定有其独特的风味儿。兴凯湖大白鱼肉质洁白而细嫩,味美而不腥,一直是上等经济鱼。前些年到兴凯湖人家去做客,一般都要摆上一桌白鱼宴来招待客人。除了白鱼宴以外,兴凯湖上的渔民还有一种用湖水炖白鱼的吃法,其风味儿更是独特。这种做法十分简单,即把活鱼剖腹洗净,加上湖水清炖,佐以盐、胡椒粉、香菜末等。鱼炖熟后,汤白如乳,鱼肉特别鲜嫩,喝其汤,食其肉,其妙不可言矣!除了这种吃法外,还有一种据说是从清朝传承下来的传统吃法,就是把大白鱼清蒸后,去其骨刺后,在室外阴干,使鱼肉成丝状。准备食用时,再将干鱼丝上锅蒸10分钟左右,风味尤为特殊,名曰“赛蟹肉”。据说,“赛蟹肉”的这种吃法,是清初宁古塔将军萨布素所独创的一道菜肴。一次,萨布素将军邀请江南才子吴兆骞到他家中做客。席间,萨布素指着一道菜说:“此菜乃素亲手所做,特请先生鉴赏。”吴兆骞品尝后,吧嗒吧嗒嘴,先说是松花蛇肉,品尝数口后又道是螃蟹肉。萨布素这才道一语道破天机说:“此乃兴凯之大白鱼也,我常食之,每觉其味与长白山松花蛇、辽西河蟹之风味相似,故以特技制之,果得其妙矣。”另外,大白鱼不仅肉味鲜美,还有较高的药用价值,具有补贤益脑、开窍利尿等功效。尤其是鱼脑,更是不可多得的强壮滋补品。兴凯湖大白鱼在春夏秋三季生长速度比较快,因为湖里饵料特别充足,个体也长得比较大,最大大白鱼体重可达十公斤以上。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初,有好多人在湖里下泥鳅钩钓鲶鱼时,还经常能钓到大白鱼。泥鳅钩多在傍晚布钩,把钩下好后,每天只需划船去遛两次,换换鱼饵就可以了,并不需用人一直守在附近,主要钓鲶鱼、嘎牙子、牛尾巴等无鳞鱼,碰巧了也能钓到鲤鱼等杂食鱼。尽管我们下钩的地方水流特别平稳,可我的划船技术实在太差劲了,无法驾驭渔船,只能在蹲在船前遛钩。头一竿钩遛了三十多斤鲶鱼、嘎牙子和牛尾巴鱼,最大的一条鲶鱼有十斤重左右,费了半天劲儿才舀到网里。遛完头一竿钩后,划船到下一竿钩的地方,仍旧是朋友划船,我捋着钓线往船上摘鱼,接着再换上活泥鳅鱼饵。泥鳅鱼身子特别光滑,不好抓。为了方便换饵,遛钩前已经把活泥鳅鱼从水里捞出来,拌上细沙,这样就容易抓住了。遛了没多远,试到手里的钓线猛地扽了一下,知道钓到大鱼了,急忙往前遛。那条大鱼一直闷在水里,不肯露出头来。更要命的是,我试着往上拽了拽,它竟躲到了船下,怎么也不肯出来。朋友使劲儿别了下船桨,离开原来的地方,那条大鱼终于紧贴着船舷边劈里啪啦地露出头来。我拉了一把线,立刻看清楚了,原来是条大白鱼,足有一米来长。我一手抓住钓线,回身抓起抄罗子,正准备把它抄上来。那条大白鱼可能也觉出事情有些不太妙,更加猛烈地扑楞起来,打得江水四溅,扬了我一身一脸,本能地急忙躲避着四溅的江水。见我不去抄鱼,光顾着躲乱溅的江水,朋友也顾不上划船了,一个箭步窜上来,从我手里一把抢过抄罗子,迎着飞溅的水花,俯下身子,终于把那条大白鱼抄上来。那天回到家里称了称,钓到的那条大白鱼竟有15•3斤。不过,这样的巧事并不是能经常碰到的,更不可能经常钓到大白鱼,只是偶尔为之。钓大白鱼和钓其它鱼有很大区别。大白鱼是水里的中上层鱼,必须用浮漂把钩拉到湖水的中上层才能钓到。如果在黑龙江钓大白鱼,就比在兴凯湖容易多了。在黑龙江钓大白鱼,一般找水流湍急的地方,岸边最好有陡峭的石砬子,再割几根四五米长的柳树竿,每竿一线,一钩,无需渔漂儿,也无需渔坠儿。可用白漂子或者小黄姑子作鱼饵,钩挂在作鱼饵的小鱼眼睛上,把鱼竿横在江水里。湍急的江水冲击着小鱼漂浮在水面上,似在水里逆流而动,大白鱼在远处发现了鱼饵,以为是一条在游动的小鱼,猛扑过来,一口咬住,一条大白鱼便这样被钓住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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